“顾不知,”顾斐把手搭在顾不知横着的手臂上,感受着他因生气而绷紧的手臂,“还是第一次看你生气这么大声,以前生气都是默不作声的。”

“顾斐。”顾不知担心地回望,顾斐微微笑着,一如既往地好看,没有半点阴霾。

顾不知嘴角也泛起笑:“有我在。”

不经意间路过的何治倒是一副跟顾斐很熟的样子,关心同学:“怎么了?顾斐?这是谁啊?你们干嘛呢?”

这时落好锁的大妈赶过来看戏,正好搭腔,一唱一和:“他们好像是什么检查组的吧,说来找顾斐有点事情问他,还是我给引荐的呢。”

何治还假装思索回忆了一番,检查组是干什么的?然后抬起头来大惊失色地喊:“检查组不是检查作弊的吗?顾斐你难道真……”

未尽之言,恶意满满。

倒是大妈,之前还因为顾斐进了决赛而曾经惴惴不安,但现在,她觉得她一点没看走眼。乡下人,果然只有靠作弊才能得到得不到的。

她想着,越发鄙视,嘴里说的话尖酸刻薄:“当初看你进决赛我还疑惑呢,那么多好学生崽都没进,原来是作弊啊,果然,农村孩子好好种地不行吗?非要来城里丢脸,害不害臊。”

检查组里也有农村出身的,他对着大妈说:“现在还只是调查,并没有说他一定作弊了,请您不要随便说话。顾斐,时间也不早了,早点调查还你清白也好。”

“嗯。”顾斐回答。

“我跟你一起去。”顾不知的半边身子还挡在顾斐前面,十足的保护姿态。

看着他们远去,忍得好辛苦的何治终于放肆大笑起来。他笑得肚子都泛起疼来,可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哈哈哈,要你跟我作对。”

刺耳又尖锐。

调查室有点像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