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师兄弟们一起点头，像没感情的一群复读机。

刚刚要打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顾斐收了钱，心情极好，餍足地像球球。

他眯起眼眸，享受了一会儿金钱的快乐。

完全不在意谢锦年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顾斐向前一步，躲开，微微欠身:“我们可以去藏书阁内，对着那份作品解释。”

众人听从。

藏书阁内。

顾斐脚步轻移，从容不迫。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光华。

他说:“我们通常判定一份名家作品基本上从书法的笔划，结字特点，还有艺术家的个人风格和个性，最后名家的落款和印章。”

苏回打断他:“这些我们也知道。”

顾斐包容一笑，目光扫过秦若华:“我怕有人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的秦若华:……生气还不能说。

[——有点被暖到，可能是说给我们听的吧，我真听不懂。]

高人远也插话:“我们之前也是这样分析的，虽然古丽大师流传的作品不多，但我们有幸也曾见过他晚期的作品，这是中期的作品，我们比对过，的确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然不会如此相像。而至于印章，晚年时期好像未曾用，但是我们对比了后世并无有错。”

“问题就出在这里。 ”顾斐意味深长，突然感觉牛大师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也许在考验这些弟子。

看来好心办坏事了。

但他还是接着往下说。

“首先，这份作品的诞生历史背景并不太平，战乱频生，甚至古丽大师中后期一直在战乱中，但此时古丽大师正值壮年，而后期晚年疾病缠身，心境上自是不同，想要表达的感情更是南辕北辙。你们看这里的落锋，有衰退之意。”顾斐细细道来，并手指指向作品。

众人凑上前看，七嘴八舌地交谈。

“这也只是我个人之见，其实这份作品也应该出自名家之手，不然不足以以假乱真，其中，最为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