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感觉以自己的受宠劲儿,只要过了结婚这个槛,往后的日子想怎么过怎么过。
但她之前为什么想不到呢?或者说为什么不反抗呢?
詹青琢磨了大半个月,直到况辛处理完况父的事,短暂回到她身边之后,她才依稀想明白:因为她还渴求爱情。
承认这一点并不令人羞耻,爱恨嗔痴本就是一个人的正常感情。
她为自己强大的一面感到骄傲,但并不会因此就厌恶自己“软弱”的一面。
詹青想明白这点之后除了照顾自己的美容院生意,——她上辈子也玩票性质的开过其他店,无一例外全都倒闭了,这家美容院明明有一样的开局却能开这么久着实令人惊讶。
她有时候都想这会不会是上天给她的第一个岔路口?
所以就算成功跟彭英韶离婚后也没关店,反而继续开了下来。
店里也尽量维持原班人马,利润上来之后詹青为了稳定人心还做主给他们提了一次薪。
剩下的时间都花在观察况辛身上。
在詹青考察况辛决定要不要把爱情放在他身上的期间,她陪况辛回了一趟老家。
因为詹青给他划过去的那笔钱,况父的葬礼说不上豪奢——况家兄妹不是这种人死后夸富夸孝的人,但也不算简陋。
况辛操办葬礼的时候早就按照老家的规矩办了几天流水席,亲戚朋友该叙旧悼念的也都悼念过了,这次带着詹青过来一路上也没碰到几个人,十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