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一直陪着她的龟叟离开了,新婚的小鱼儿还有葵也来看过她几次。
但她一直不曾理会。
黄金城一如往常,在那永恒而静止,死寂而绝望的日子里,岸突然离开了。
那时,刚好龟叟、小鱼儿和葵他们都不在黄金城。
岸去了冥界。
这不是她第一次去冥界。
以前因为生意去过,模糊的记忆里好像还去找过一次什么人……
冥界也还是老样子,阴暗,穷酸,荒凉,景色和鬼怪都丑得令人发指。
唯一不丑的彼岸花又妖艳到诡异,茂密地铺满整个忘川河畔,一直延伸到奈何桥,把桥头的三生石都恨不得给埋了,石上那些痴男怨女的名字更是各种斑驳而残缺……
彼岸花和黄金城有异曲同工之处。
它愈鲜艳、愈旺盛便意味着外面各个世界的动荡和衰落。
反正不是个吉利的好玩意儿。
不过,奈何桥另一头的孟婆却换了。
以前是个黑尖牙齿的老太太,现在换成了个弯眉细眼,唇薄且翘的半大女童。
孟婆是个没甚油水,活儿又累又不好干,还吃力不讨好的职业,只能招到这样的实属正常,至于职员更替频繁就更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次这个小孟婆没见过岸,不知道这是尊不能得罪的‘孽神’。
当岸走过去俯首随便拾起个缺口碗,伸向她,无声地讨要孟婆汤时,她半边眉毛一抖,用勺子推开岸手里的缺口碗,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