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和两个小道童都知道,这是国君身边的掌事太监带人来请,也就是国君宣召他们。
小道童们看看他们的师傅,看看岸,然后跑到丹房入口处,然后又折返回来重新回到国师身边,巴巴的。
不知是不是受了他们的影响,国师最终也没能忍住,轻轻叹了口气,侧脸看向岸,岸亦与他对视。
有些东西不言而喻,那一瞬间,国师违诺,硬了一下心肠。
岸脸上不悲不喜,也不做丝毫求饶,仿佛痴傻。
在两个小道童巴巴的眼神里,在岸状似平静的无动于衷里,国师伸出了他的手,墙角兵器架上的金刚除魔杖振动起来。
恰如驽箭离弦流星过度,只见一道白光,除魔杖便到了国师手里。
只是稍稍一挥,岸轻薄得像一张脆弱的纸片,转眼便被卷进除魔杖中。
金刚除魔杖在国师手中,两样皆是上雍国的国之重宝,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两个小道童得以卸下几日以来的惊惊惶惶,瞬间喜笑颜开,身体里的每一节骨头都开始舒展。
国师拿起他的除魔杖,起身,往丹房外走去。
小道童们欢欢喜喜的跟上。
在外面等候了些时间的掌事老太监见通往地下丹房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国师于正中间走出来,倒也没恼,仍旧一副奴颜谄媚的笑模样。
在上雍国,国师的名望竟次于国君,倒也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