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不存在的记忆。

「伦敦近郊的别墅里,穿着西装马甲的律师好友在茶几上顿了顿烟斗整理烟丝,伸手接过教士递过来的火柴点着,他在吐出几个烟圈后咳了几声:“你问横滨?是个很有意思的城市哦。去了绝对不亏。”

“认真点回答,托马斯。”

“总是这么严肃呢,d。”托马斯·莫尔爽朗地笑起来,“一卷恶毒的童话,几个庸俗的成人故事,坦陈的罪恶,一座“现代艺术”之城。想象一下,在它的小巷中行走,踏在横流的污水之上,从腐烂的物体与将腐烂的物体之间穿行,并眺望它远处漂亮的大厦高楼——仿佛是在考验自己的分裂程度——你会同时听到毒蛇的吐息和巨象的踏足之声。要去看看吗?存在于此世的索多玛?”」

教士维持着严肃端庄的表情,简洁地回答道:“我的一个朋友说横滨风景不错,推荐我来旅游。”

为什么会有外国人到横滨来旅游啊?

而且还跑到这个擂钵街来……又不是什么风景名胜。难道说有钱佬就喜欢看穷人过破烂日子吗?

一入凑恶狠狠盯着不远处向姐姐问路问了好一会儿的高个儿外国男人。

姐姐还朝他笑得那么甜!骗女人的家伙就自觉离别人的姐姐远一点如何!

一入凑低头踢飞了几个石子,在他的想象里,他已经踢飞了那个臭老外的大臭脑袋好几次。

他脚旁的几个石子都被他踢没了凑才又抬起头。

姐姐回到店里去了。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