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提是,这个孩子的对痛苦和快乐的认知得先恢复正常才行。
人无法另一个人完全共情,每个人的情感的阈值也相差甚远。赤枝本人属于在电击测试中仪器爆表也达不到痛阈的非敏感人士,而梦野久作恐怕正相反。痛苦项的共情难度也太高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从快乐入手得了。
在这个事项上也没什么创意的赤枝,最后抄袭了中岛敦和泉镜花的玩耍方案,带着小梦野从横滨中华街吃喝开始,经体育馆、开港纪念馆去港未来坐摩天轮,再逛到港见丘公园,期间他还不忘买了两个可丽饼。
这其实也是赤枝来到这个横滨以后,第一次从游玩的视角来看待这个城市。
在摩天轮上往下看这个城市与在港口黑手党大楼往下看这个城市,果然区别相当大。
“怎么样?今天天气不错吧。”『伊拉斯谟』端正地坐在摩天轮小舱一边的椅子上,温和地问道。
梦野久作抱着他的玩偶(和教士在一起时才被允许携带),脸几乎贴在玻璃窗上,眼睛盯着下方来去如云的人群,很久才眨一下。
“大家……都笑着。”男孩朝外面一动不动盯了十几分钟才扭身坐好,说出含着疑惑的话来。
“因为大家都很快乐啊。”『伊拉斯谟』尽可能面不改色地说道,“来到这里就会觉得快乐了。”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但教士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男孩有些动摇。
“我……也觉得快乐吗?”梦野久作直视着这个他不自觉就想信任的男人,希望得到答复。
“快乐就是胸口很松,身体很轻快,嘴角想要自然的上扬,脑袋很流畅,看什么都觉得是温暖的。”『伊拉斯谟』刻意从身体感受的角度回答,而不是直接说是或不是,“久作感觉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