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着作为军人的死又做出毫不符合军人身份的行为。

作为教徒不愿自杀又触犯了其他几乎所有的戒律。

——他在寻找答案中迷失了。

在汽车停下来的时候,但丁睁开了眼睛。他脸上的表情已全然换了。

靛青色眸子的少年自己直起身来,朝着iic的士兵用法语说道:“谢谢你们带我来这儿,我想见见你们的指挥官,安德烈·纪德先生。”

尽管腿上枪伤的血迹还未干涸,额上还流着冷汗,但丁的神情却具有神奇的说服力,好像他不是被绑过来,而是被请来做客一样。

这个人,不是战斗的对象。

知晓这一点的士兵莫名地遵从了对方的话,在回到洋馆之中后,扶着少年前往了指挥官的所在位置。

在踏入舞厅的一瞬,少年轻轻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士兵,然后朝着站在那里的灰发男人发出问候。

“若是死的,有一点掉在要种的子粒上,子粒仍是洁净。”

安德烈·纪德转过了身。

“若水已经浇在子粒上,那死的有一点掉在上头,这子粒就与你们不洁净。”他念出了下一句。

第40章

正午, 天空奇高,银光万道直坠,透过洋馆的玻璃彩窗形成几个光晕。建筑内空气憋闭, 火药的味道悬浮在无风的室内,仿佛什么□□电影的一幕。

空旷的舞厅里只有两个人。

其中年轻得多的那一个坐在地上, 右腿半盘,微笑着说着什么。而另一个则站在大约五米之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