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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德头痛欲裂地从地板上起来,带着灼烧感的热气从四面八方袭到身上。
疲惫不堪。眼前的东西似乎产生了色差。
砰——
等等, 谁开的枪。
纪德下意识地向自己的手枪摸去,却摸了个空。
还没等他从混乱中清醒过来,舞厅的栎木大门被一脚踹开。
来者是一个手持双枪的赤铜色头发的男人。
终于, 在不知道神志混沌了多久之后,安德烈·纪德的大脑恢复了清明。
“作之助——”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然而不知为何更多的话却从脑中消失了。
正当他迟疑着不知所措时, 从身后大约十米的地方, 响起了一个让他立刻全身僵硬的声音。
“织田作, 你来了。”从说话者的语气来看是真的对织田的‘到来’十分满意。
织田作之助几乎是立刻将枪口垂下,回答道:“嗯,我来了。”
纪德顺着织田的视线回头看去——一个少年半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前放着的正是他的手枪。
和那双靛青色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几个小时的记忆在纪德的大脑里全部复苏。
就好像是在梦里被蛇咬了一口,醒来后在腿上也发现了伤口一样的体验。
纪德觉得那种精神上被完全‘压倒’了的感受在现在又一次复活,他浑身的骨骼、肌肉都不再听从大脑的支配,血管中流过的液体似乎不再是血液,而是别的什么冰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