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自然是保持着和室原有的风格,只是添了一张跪坐高度正好适宜的小几,上面摆着一台放射出柔和光线的小灯。
“——还适应吗?”在障子拉上之后,不大的空间里两人对坐着,夏油突然有些尴尬起来,接受信众告解时的独处和此时的独处毕竟有很大区别,即使比提的年龄比他要大也一样。
红发的女人把手上拿的书放在小几之上,把桌上的小灯调了一下旋钮,将暖光改成冷光,然后才抬起头回答夏油的问题。
“大家都很友善。”她囫囵答道。
“那很好。”夏油生硬地接上。
比提小姐有一会儿没接着说话,只是相当无礼地用手指轻敲着几案的表面。
“真是抱歉。”她突然开口道,手指依旧像敲琴键一样在小几上跳着,“我可以问问夏油你是怎么成为盘星教教主的吗?”
不同了。
虽然依旧是对方习惯了的由道歉开句,但比提接着提问的语气透出一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就是随便问问’的百无聊赖之感。夏油想到。
但他也没有对这种改变感到十分意外,而是好好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盘星教以前不存在实际意义上的教主,我想为家人创造一个能够一起生活的环境,然后用了一些手段接手了盘星教。”
他没提报复和满地的血色。
比提小姐在几案上乱跳的手指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