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枪口垂下, 没有复位保险。

“你作为未经允许侵入私宅的犯人,说的一切话我都会作为证词记住。”他用一种别的方式表达了他在听的意思。

端坐着的女人没有因此改变任何的姿态,仅仅是瞥了一眼斗南次官垂下的手。

“请叫我比提。本人属于脖子以下全然无用的类型,您大可不必过于警惕。而且正是因为我毫无反抗能力, 才大胆地来拜访您。”她把手中一直举着的打火机放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 把双手都摊开朝上以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

“至于我的来意则请恕我开门见山。我希望您能在这个国家主导新建一个针对咒术师的那种部门。”

在稳定的火苗投射出的光晕中, 比提的微笑看起来十分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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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风的室内,打火机制造的火焰既不会摇曳也不会跳动。

赤枝十分淡定地看着站在对面的中年男人一边震惊一边克制着自己。

啊,握枪的手还是稳得很,看来得给这位老兄上调一个评级。

在这个国度,不管政客本人的真实立场为何,在位的期间因着整个国家的对外方针,总是会在有可能有关外交问题的时刻非常慎重,所以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比提这个马甲的生命安全,之前的表演和扯的一堆废话只不过是为了把对话的节奏掌握在他手上。

“你在唆使我无故地掀起纷争。”斗南次官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