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倒没有对比提的看法感到奇怪。

这种方案最后会削弱这个国家未来咒术师的实力,的确符合非本国势力的利好标准。

他只是语气懒洋洋地说道:“那个提议和我们与政府方的合作并不挂勾,而且是只能由本国咒术师决定的事,杰你就别急了。”

举重若轻地化解了气氛的同时甚至没有表态。

闻言,比提稍微调整了下在沙发上的坐姿,重新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看来外来者非专业的指手画脚有些不妥啊,那我还是仅仅在自己的领域给出建议好了。”

“想要永远地解决问题,有时候反而会成为新问题的根源——不是说这种意愿有什么错,而是这种意愿会诱使人去牺牲他自己并不拥有的东西。我过去的一个友人有一句话是‘执着于以大义为目的而杀人,最后就会演变成一个结局——杀谁也无所谓。’”

说到这儿的时候,比提难以察觉地瞥了一眼夏油杰。

“这里不过是打个比方,不是真的在说杀人的事。但屈服于这种意愿实在是过于简单,反而是承认自己能做的事有限很难。一般来说,一代人能把当世的问题处理妥当已经算是幸运了,下一代则有下一代的责任。你们能在这一代做到的事就是为下一代留下的遗产。”

“想要一力包揽是过于傲慢,只想着由来人承担则是软弱。我或许苛辞过严,但这些话是——”她没有说完。

但五条和夏油都理解了其未尽之意——那是超脱了立场的箴言。

身为成年人被如此说教,理当感到羞恼,但面对着看起来比自己更为年长的女性,他们感受到的却是诚恳的劝谏之意。

自己是本代的术师,就先从眼下的问题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