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头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疑惑之意。
把他拦下的护士眼中的疑惑比他更浓,她开口问道:“你这个缝线看上去早就可以拆了,再不拆容易引发局部炎症。”
说着,她甚至开始仔细打量男人头上的缝线,只是她越看,露在外面的眉毛越拧成一团。
由于护士带着口罩,很难说她到底对她看到的东西是什么反应,只是她抓着男人的手突然松开了。
在她移动一步之前,那个男人很自然地占住了房间的门口,只是这一次他似乎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
噗呲——
然后房间里响起重物落地的钝响。
门打开,男人走了出来,顺便好心地把门关上。
他似乎心情不坏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还中途停下从某间病房外弯腰接了一点免洗洗手液揉搓了一下双手。
‘洗’干净了。他直起身来,目光正好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小窗看见里面——
病房里没人。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
男人几乎是奔到邻近的病房门口。
也没人。
这一次他冲进了房间把里面的窗帘迅速拉开朝外看。
离上一次他从302室的窗口往外看相距的时间可能连十分钟都没到,然而,外面的天空已经由完全的黑色覆盖了。
——是帐。
在短短十分钟内设立了帐,而且从什么时候起,这间疗养院似乎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不,还有那个被他杀了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