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怀有的信心真是让我诚惶诚恐。我只是一个情报商而已。”他说道。
这么说的人实际上是国际有名的恐怖分子。
布雷德伯里把茶杯放回碟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
“恕我冒犯,能从我在咒术界做的事中理解我真正的目的的人毕竟是少数。我对手段上的偏好不影响我对同路人的搜寻。”
这似乎解释了一个明显倾向于少流血的人为什么会主动联系魔人——这是双向筛选。
当果戈里找到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至少有一个人和她的观念相近。
“我想你并不太需要我的帮助。”费奥多尔依旧很平静。
布雷德伯里谜一样地取得了太多她不应该知道的情报。过于可疑。
费奥多尔并不认为这样的人适合合作,至少长时间合作不行——就像他和太宰治不会合作一样,他们顶多保持一定的默契。
事实上这也是布雷德伯里可疑的点之一。她应该理解为什么他不会同意合作,但还是这么主动。
布雷德伯里钢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了明确的愉悦之色。
她站了起来,走到身后的巨型书架上随手抽出了一本书。
那是一本德语的社会学论著。
布雷德伯里拿着书回到椅子上。她把书背面朝上放在了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