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都疼痛着。
已经不知道自愈过多少次了。连原本是白色的地毯都已经完全染红。
作为‘虎’还能继续战斗,但作为‘人’已经筋疲力尽了。
并不是说手脚失去了力道,而是对敌人那漫不经心的微笑产生了畏惧。
明明是二对一,无比狼狈的却是自己这方。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做不到?
好像从远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当然做不到。
啊,想起来了。是被太宰先生带走之前的事了。
拥有着自信,是好学生,有潜力的侦探社成员的中岛敦其实才诞生了一年出头。
在那以前,他不是一直是在孤儿院也排不上用途的‘废物’吗?
又一次在脑海里听到院长的话,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以前的那种苦涩呢——
因为他不会为这种事情动摇。
就算对自己产生了疑问也会立刻粉碎。因为是别人在相信着自己。
滴在地上的血又不是一个人的。
太宰先生,如果任务的前提是自己活着,换句话说也就是要拼命去做,对吧。
——如果只有自己在这里大概已经放弃了。
敦就这样向着布雷德伯里挥出了虎爪。
真的很近了。但还是落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