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又塞进一颗葡萄,可怜兮兮坐回温晏亭身边,晃他的胳膊,“我还没正式进你家门爸爸就这么偏心,等以后真和你结婚了,岂不是更受欺负?”
温振南有多偏爱苏迟,温晏亭清楚明了,自然也明白苏迟说出这番话的用意。
苏迟也正是知道温振南对他的偏爱,才敢胆大包天说出这种话。
“爸这么疼你,怎么会偏心。”温晏亭指尖刮过苏迟的鼻尖,顺着他说:“爸是忘记了。”
温振南当然也清楚苏迟费尽周折的目的,“唉,我这岁数大不记事。光想惦记我们小迟递来的茶水,把这事忘了。”
温振南把棋子推回去,“你这么走不行,重来。”
“噢,我算是明白了,你们父子俩一定是商量好的,在这儿一唱一和呢。”
“我不管,我要自己和你俩打。”苏迟边说边重新摆棋,“这次谁也不许耍赖,我不信打不过你们父子俩。”
“温叔叔你快去那边坐着,你俩一拨,不要影响我。”苏迟边说边把温晏亭往另一边推。
凉亭的棋盘座椅是固定的大理石台,上面护着一层软垫,即便坐两名成年男性也绰绰有余。
在苏迟有心或无意的安排下,促成了父子二人最近距离的接触,是他们这些年里,和谐相处最长久的一天。
阳光明媚,温暖如春。
这场三人棋局中,作为新手的苏迟,本应占据最绝对的劣势,却因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宠爱,成为今天最大的赢家。
两天后,温晏亭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苏迟执意要送他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