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怎么被逼到这份儿上的?黎夏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一贯遵纪守法、从不偷税漏税。给员工的福利极好,卖给老百姓的东西也全都价廉物美。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是橘子的问题么,这是土壤的问题。”

刘市长道:“说得好像你对她多好似的。那她还不是不能再在x山范围你的辖下开新店,只能被逼得到我们山城来另起炉灶。”

“还有省城呢,说得跟她只有你这一个去处似的。我怎么对她不好?我还给她免了2的税费呢。因为她接收了数百下岗职工,还接收了大量退伍转业的士兵,还有农村剩余劳动力。哦,她的生鲜卖场让农民创收,让城市居民能买到放心的土鸡蛋、土鸡鸭。”

“你这给她歌功颂德呢?”

“我这儿正心痛一个改革明星到你那儿去生根发芽了。你要是不待见,她有得是地方去。我这儿,早晚也是要把她叫回来的。老刘啊,你转告某些人的儿子,不要欺人太甚了!”

常玥知道了,就等于赵书记知道了。高市长自然也被知会了。

黎夏和他的疏远,彼此心知肚明,就是为了避嫌。

但对一个主管经济的市长,还是很乐意黎夏的存在的。

如今这政绩归了老刘,他还来这么说,高市长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挂断电话他又打给黎夏了,“你倒是把我党的优良作风都学到了啊。你面对的是反动当局么?”

“不是,高市长,我这也没办法啊。他们硬要低价买我的股份。我连国资委介入都不乐意,我能便宜了他们?”

黎夏知道老高敲打她一通,还是会落脚到国资委入股,于是先把拒绝的话说了出来。

高市长让她一堵,“你这个小黎啊,真是有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