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会计道:“他们要写在墙上,我让他们写树上了。”

拆迁的人也是打听过这些待拆迁的房子房主是谁的,所以对黎会计特别的客气。

他让写树上别写墙上,他们也配合了。反正知道是这么个意思就行了。

黎夏道:“拆吧,意料中的事了。过完年你们别待北京了,拆房子容易出各种状况。回头我和他们说一声,签字的人过半给我打电话就是了。有说赔哪里的房子给我们么?”

“你要啊?”

“北京二环内的房子,肯定要啊。主要我拿这几百万我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黎会计道:“行吧,那过年的时候大家合个影。你这个房子花了100万是吧?”

“差不多吧。”

“一赔一点五的话,赔240个平方。如果两万五一平,那就是600万。十二年五倍,还可以啊!哦,不对,阿琪这十二年工资也涨了三倍。哎,要不是一赔一点五的话就是四倍,其实你这房子也就比保值强一点点啊。”

黎会计职业病,什么都喜欢把数据捋得清清楚楚的。

黎夏点头,“是的。”

程程已经在屋里喊‘外公’了,他把麻将摆出来了。

小老二倒是兴致勃勃的抬跟小矮凳过来踩着,爬到了搓麻将的高凳子上跪坐着,“大哥,打牌!”一边把一颗麻将拿着在桌上敲得砰砰直响。

他一岁七个月了,口齿越来越清晰了。

黎会计道:“来了。”

他给黎夏大伯打电话,说是三缺一就等他了。还说黎夏小彭他们带着孩子回来了,让大嫂和跃跃、菁菁也一起过来吃晚饭。

大伯很快溜达着过来了,“你大嫂在后面。”他着急打牌,走得快一点。

一看是这个三缺一的阵仗,他乐了,“合着你叫我过来帮你带外孙的啊。”

程程抬头道:“大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