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你怎么来了?”
见到王宴欢,几人的争论立马停了,重新挂上平日和蔼的笑,“拿着什么东西,是你老娘叫你过来的?”语气中的责怪虽不明显,可王宴欢还是听得清楚。
雨水将泥土泡得稀烂,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土腥味与树林里沉闷的气息混杂, 让王宴欢有呕吐的欲望。
他低头,抬脚点了点面前的水坑,恹恹地反驳:“是我自己要来的,把二婶要的鱼带过来。”
“什么鱼?”一个老头摘下耳边的卷烟,想了想还是揣进口袋,“她自己没手没脚还让你来送?今天雨这么大,外面危险得很。这个老婆子,什么事都办不好,成天就会使唤孩子,好不容易给她儿子找了媳妇,连人都看不住”
我分明说得是自己要来,王宴欢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来,这些个人都对二婶心存不满,想找个由头骂人而已,他说什么他们都会拐弯抹角的归到二婶身上。
王宴欢没再搭腔,扭头看了一圈来二婶家的村民。村里能来的、家中管事的基本都来的,唯独最终的一家没见过身影。
邻居一家,也就是温姊的家里人。
“二婶,圆婶人呢?”说来也奇怪,邻居这么多年,王宴欢竟然不知道邻居一家子叫些什么,只隐约记得,村里人管邻居叫圆姑。
村子里的人大多姓王,以姓氏相称未免弄混,不是亲戚的同辈就叫名字,小辈们根据长辈的话加些敬语唤人。
圆姑丈夫早死,家里难得,有个躲过村子奇怪诅咒的女儿,现在应该也就十岁左右,再就是几年前被村民们“救下”的新娘子。圆姑一家在村里不怎么显眼,更没有什么话语权,二婶提起圆姑时,脸上总是会不自觉显露几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