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脸色阴郁地看着厉斯年的背影。
厉抚义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母亲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为何你会变成这般样子?这些东西,难道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你根本不会懂!你不会明白在回到厉家之前,我跟母亲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经历过我的那些痛苦,你怎么可能会明白我的执念?你虽然是我的父亲,但是你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我十八岁回到厉家,如今已经七年了,你何曾多看过我一眼?我才是厉家唯一的继承人,为何厉家的一切不能留给我?为什么?”厉寒红着眼,愤恨地看着厉抚义。
“因为厉家的一切,本来就不属于你。”厉抚义平静地看着他,轻声地回答。
“胡说八道!凭什么不能属于我?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厉寒话说了一半,突然遏然而至,不敢置信地看向厉抚义。
“因为厉家的一切,从来就不属于我。”厉抚义直接把厉寒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厉寒身子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大脑一片空白。
“别去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厉抚义淡淡地留下一句,就起身上楼去了。
厉斯年和江以宁一起从厉家出来,外面的阳光正好,江以宁深深地吸了一口干净清新的空气,才扭头看向厉斯年:“你真的不要厉家的一切?我可不一定养得起你啊。”
“养不起我啊,那你说怎么办?那天你可是说了,你会养我的。”厉斯年一脸无辜地看着江以宁,眨了眨眼。
江以宁赶紧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这男人也太犯规了。
“那我努力吧。”江以宁叹了口气,才伸出手去,握住了厉斯年的手,牵着他慢慢地走出了厉家所在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