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就趴在他的胸口,委屈又压抑地哭着,似乎是要将这几年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怨气和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好了,以宁,你要是心里怨我怪我,你可以打我,别这样,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太伤心的话对胎儿也不好。”厉斯年没想到江以宁的反应会那么大,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将江以宁搂进怀里,安慰着。
“我不要你管我,厉斯年,我讨厌你。”江以宁哭得双眼红肿,因为此时虚弱的厉害,明明是在发脾气,但是那声音却像是小猫儿似得,半点威胁力都没有。
“不哭了好不好?”厉斯年微微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江以宁哭着哭着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她身子晃了晃,直接晕了过去。
“以宁?”厉斯年被这状况吓了一跳,生怕江以宁有个好歹,赶紧按了铃找了陶敏过来。
陶敏检查以后,脸色有些难看:“厉先生,厉太太的胎心本来就不稳,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她的身体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必须要注射黄体酮保胎了,不然的话,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保得住。”
“麻烦你了。”厉斯年没解释,只是淡淡地开口。
陶敏去开了药,很快就有人来给江以宁注射了黄体酮。
江以宁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不得安生,似乎是一直在做噩梦,眉头始终紧皱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五年前的男人会是厉斯年。
五年了,每次想起五年前的事情,她心中多少有些怨恨,但是并不深刻,因为对那个男人并没有感情,如果不是他跟念念有牵扯的话,江以宁甚至不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