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向他挤眉弄眼得笑得贱兮兮的,示意他看锦盒。对送的礼很有信心。刘知州忍着怒气打开锦盒,是一叠淡黄绢纸,不是银票。他正要发作再用心一看,险些瘫倒地上。最上面是一张是朝廷圣旨。写着北域四大魔城尽归镜王了。
总兵看出了刘知州有蹊跷,刚要拍桌而起。商人身旁一位英俊得惊人的侍卫拔刀斩去,总兵的头颅飞起,咕噜噜得滚到了人们脚下。吓得刘知州双眼翻白地倒地了。同时,一些青甲骑士们也制服了副将和侍卫们。
敦厚男人啧啧感叹着蹲下,拿出碧玉壶放在刘知州鼻端,刘知州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英俊侍卫则不悦得擦掉刀上的血。非得当堂斩首立下马威吗?这总兵做下了很多坏事,他也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但被上司驱使着“杀鸡给猴看”,还是不愉快。他现在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啊,花花中年是怎么教导下属的。
刘知州醒了。商人大模大样地坐着他的位置,笑道:“这位置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此城也是我的了。”
笑得贱兮兮的正是臭名昭著的南海小镜王。他来了。
小镜王给他看的除了圣旨,还有他为官多年来做过的不法事。收受贿赂、构陷政敌、争夺商利,侵害官府的商业利益等等。他惊骇得也不是小镜王突降崇御关,而是陌生人能拿出他这么多的罪证。
心似毒蝎,贪如猛虎。小镜王名不虚传。
中年男人睁着一双迷茫又锐利的眼睛笑了:“我不会白白收缴了你的城池。安定团结么,你写下臣服书。就还做本地知州。其余照旧,听从我的号令行事。若是违抗,别怪我杀人灭口再把你的罪行公诸天下。”
“下官不敢。”刘知州不想写,更不想服从声名狼藉的镜王。但现下只能捏着鼻子写下臣服书。自此后,他的前途生死都与小镜王一势了。
中年男人又装模作样地笑道:“我方才听见,你们说我是个不仁义的混账。你们这么看我,我可是很伤心啊。”
“没有,没有,镜王大人最是爱民如子。”
下属们只翻白眼。他若爱民如子,民众便完了。风帅都敢欺,北域百姓们更不在话下。
“呵呵。我这个人是贪财好色不要脸,可不是变态。风离天这个不孝子倒是无耻得见人就暗示我对他下手。败坏我的名誉。刘知州你可要明辨是非,不信谣,不传谣。”
“属下不传谣。大人绝不会对义子下手。”
男人百忙中还教导着身旁美少年:“看看。天下人就是这样人云亦云。风离天败坏我的清誉,刘知州也深受其害。不过,刘知府是贪财怕死,他治城御下还是有一套的。北域恶劣,需要这种酷吏能吏。天下太平时需要贤臣仁臣。你若成一方势力,要因时用人。”
他又拍拍面如土色的刘知州肩膀:“这种人也是最没忠诚心的。他的忠诚只看武力。我与风离天斗法,我若死了,他便会回到风离天手下。我们对他,也不是收为已用是利用。使风离天的属下出现漏洞。‘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给他挖两个小坑等着。他的大厦便会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