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一愣，然后说：“敌人。”

高雯：？

“如果鹿姐要摸你的头，你会让她碰吗？”高雯问。

顾双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随后摇头。

“鹿姐对我的头没有兴趣，她只想碰易姐的头。而且，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顾双无法判定鹿林溪是不是部队出身。

鹿林溪的身体并不像长时间接受训练的身体。但在鹿林溪家里住了一段日子，鹿林溪却从没有触过她的雷，这是让顾双觉得很疑惑的。

鹿林溪包容她，把她当做妹妹。但不会刻意去做一些普通人认为「没关系」的亲密动作。

就像明白自己不习惯肢体接触，也知道随意触碰会触发她本能的应激反应一样。

正常人……应该是高雯这样的。

不，高雯也不算正常。

这个女人很「自来熟」，让不太通透人情世故的顾双偶尔觉得很棘手。

高雯得到了答案，觉得很满意，她温柔地说：“抱歉，我不应该随便碰你的，以后都不会了。”

“嗯。”顾双点点头。

“那你过来坐下，继续玩手机吧？”

顾双这才慢慢挪过去，然后乖巧坐下。

高雯看着安静的顾双，心里涌现出一丝疑惑。

普通的退伍军人，在离开部队之后，还会有这么强的应激反应吗？连触碰都没有办法接受，顾双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