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祁止异色的眸子里便忍不住含了笑意,眉梢微挑,微低头凑近青年的耳朵,磁性的嗓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求之不得。”
苏偃的耳朵顿时红了一红。
面对狗粮已经处变不惊的商贤权当自己眼瞎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语气凝重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要这么早出院?外面的环境不利于你修养,你的身体损耗过重,本就应该仔细养着,半个月就已经算是极少了,你还要更早出院?”
商贤搞不明白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并不想同意男人的出院请求,却奈何不了对方的决定,只好把希望放在了青年身上:“苏偃,你劝劝他。”
苏偃面露无奈:“他最早说服的就是我。”
男人一旦下了决定,谁都没办法更改他的选择,苏偃在得知要出院这个消息的时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只勉强让男人同意延长到一个星期后出院。
这话并不是说祁止冥顽不灵,事实上祁止从不会不将他人的关心建议置若罔闻——
正因为得到的太少,所以每一分都很在意和珍惜。
这次男人坚持出院,必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即便祁止什么也不说,苏偃却好像天生就能读懂男人的心思似的,待商贤闷着气走出病房后,他给男人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暖手,又仔细地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直起身,抬眸问:“说吧,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出院?”
祁止握着杯子,感觉热气不止暖了他的手,更暖了他的心。
他弯起眸子,不答反问:“阿偃猜呢?”
苏偃猫儿眼盯着他,看了良久,才叹口气道:“是不是跟莫霆有关?”
祁止手指紧了紧,没说话。
苏偃自顾自地道:“你是他从边境带回来的,中间想必经历了不少困难,也许莫霆还得罪了不少人,毕竟据莫霆所说,你在边境可是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