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郁淮的意识却没有彻底清醒,直到震耳欲聋的兽叫响在耳边,面对同类的叫声,兽性里的本能把他唤醒了。
吼吼——
小老虎的脑袋一抖,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发现床上已经没有骆纬的身影。
兽叫很有规律,一刻没停,郁淮满脸紧绷,鼻头微微拱起,跟着发出低呜声:“嗷呜……”
这兽叫太不对劲了,不是简单的兽语形组织起来的任何语言词句,而是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的吼叫,一声高过一声,没有间断。
郁淮听不懂对方在叫什么,但从中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的许多情绪,有愤怒和焦灼,有呼喊和宣示,更多的却是痛苦、恐慌和压抑。
兽叫由屋外传来,郁淮的耳尖一抖,立即听辨出来,朝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处是一扇已经打开的窗户,郁淮正巧看见骆纬单膝跪在窗台,矫健的身体一跃而下,不见了踪影。
郁淮的小心脏猛地一抽,窗外树木的高度告诉他,这间房起码是在四、五楼啊……
他毫不犹豫地扇动翅膀,摇摇晃晃地飞到窗台上落下,急忙俯下身探出头,往下打量。
奇怪的老男人安然无恙,赤着上身,下身则是一条独特的大红长裤。
骆纬挥动着手臂,竟然在活动身体,做拉伸运动。
在扭动了几下脖子后,骆纬朝兽叫的方向跑了出去,转眼消失。
郁淮愣了一下,才想起要赶紧跟上,但忽而发现踩在窗台上的四肢很僵硬,像是黏在台上抬不起来,肥肥的毛肚子不断压低,都快贴在台面上了。
心脏的跳动速度持续加快,郁淮只觉四肢发软,身体乏力,有点头晕目眩。
呜……好、好像有点高啊!
郁淮眼冒蚊香圈,心里又气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