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淮震惊的注视下,那根熟悉的锁链从栏杆留出的空档里,轻松地钻了进来。
锁链的一头携带着那份完好无损的项圈和铃铛,晃晃悠悠地飘在半空,朝他挪近。
郁淮:“……?”
刚挪到跟前时,啪嗒一下,郁淮伸手,凶巴巴地把项圈拍在地上,人则往婴儿床的后面一躲。
然而,项圈和锁链被骆纬操控,像是有生命的活物。
它很快自己从地上飘起来,还长了眼睛似的,马上找到郁淮的位置,有意识地继续往他的方向飘来。
靠近的速度不快,足够郁淮判断好方向蓄好力道,再次一巴掌拍掉它。
几次之后,郁淮躲到了床上,一把掀开被子,钻在下面。
就算这样,也没躲开锁链无孔不入的袭击。
“骆纬!!”郁淮大声嚷嚷,三番两次地跟骆纬抗议,可老男人怎么叫都不应。
他更恼了,某种程度而言,这更像是骆纬在逗他玩,又像是骆纬在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在锁链第三次撩开被子,钻进来时,触到了郁淮的底线,他一把抓住项圈,紧紧地握在手里。
郁淮用被子包住自己,只露出脸,朝笼外的人愤怒地警告道:“骆纬!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陪我了!你信不信我……我我自己跟雪狼回平原去!”
话一落下,活如蛇的锁链瞬间不动了,在僵硬一秒后,失去控制地垂落在郁淮的掌心。
更微妙的事情发生了,前方,有好几根栏杆齐齐碎开,十数支栏杆互相扭曲,彼此缠绕,形成细长的锁链。
锁链松垮垮地落在地上,须臾间,锁链重新竖起来,疯了似的一起冲向床上的郁淮。
它们的目标不是攻击,而是钻入被子下方,找到能让郁淮活动的手腕和脚腕,盘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