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赵亓侑心中的不虞反倒被这冲力打散,皱皱眉没说话,只觉得这人奇怪。
后来一听两人都要回教室,段嘉然便以顺路为由要求一起走,取得对方同意的他像是交到新朋友一样兴奋。
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赵亓侑心情并不愉快,但也没有打断他,还回答了几个问题。
此时的段嘉然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感兴趣,还扬言要和赵亓侑一起打球,要他承诺教自己。
又来一阵冷风,段嘉然才止住回忆,笑着说:“你说我当时怎么这么不要脸。”
听到这里,赵亓侑也跟着他笑了笑,但眼神中却有一丝落寞。
当时的承诺是赵亓侑烦不胜烦随口应下的,想着就一面之缘,不可能当真。
段嘉然的确隔天就忘了这个约定,两人见面顶多打声招呼。
现在,赵亓侑后悔了,对方却当那些都是玩笑话。
“咱俩的缘分纯粹靠我死皮赖脸。”
段嘉然补充道。
其实并不是。
两人一到教学楼就分开了,但或许是刚刚认识,有着奇妙的磁场,还没到下午便又见面了。
赵亓侑的家长会是父亲助理代参加的,他并不想留在教室,便四处游荡。
在三楼的走廊探头,看见早上和自己交谈的男生正瞋目竖眉,喘着粗气地被一个高大男子训话。
他的家庭关系也很糟糕。赵亓侑在心中总结。
那个男人指着男孩的胸口,嘴里似乎吐出了几句重话,说完就抓着车钥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