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眼皮沉重地如同灌铅,床上的小男孩费劲地挣开眼睛,终于重见光亮。
这里是……医院吗?
不。
赵亓侑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撑起身子靠着床头。
怎么又开始做梦了?
昨晚拉窗帘没有拉紧,但透进来的光亮并不明显,天色尚早。
赵亓侑并不打算再睡,洗漱后去客厅灌了一大杯水。
回到房间,站着思考了片刻,赵亓侑还是从床头柜中取出了烟。
火机放置太久,打了几次才成功。
赵亓侑坐在落地窗前,靠在背椅上翘起二郎腿,目光紧盯着窗外未灭的路灯。
那是多久前?三岁还是四岁?
在那个几乎不透风的房间里,他的oga母亲想要置他于死地。
后面怎么样赵亓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那天起他才开始频繁地见到那个几乎不着家的alha父亲,也再没见过妈妈。
通话倒有过几次,母亲的语气都像是被逼着上刑一般,但正常许多,好像那次遭遇只是赵亓侑的幻想。
卧室外传来开门的声响,想必是有人醒来了。
赵亓侑思绪被打断,这才发现烟柄的火星子快要烫到他的手。
烟雾缭绕中,赵亓侑像是没感受到刚刚的疼痛,垂眸将烟按灭,丢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