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柏兆挑的酒也不是什么烈酒,他灌完了一整壶都还清醒得很。屋里呆的闷,他便索性起身,烦躁地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晏柏兆还没跟他扯明白,就见他已经抬脚向门口走去,急忙要去拉住他。
雅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酒楼里头嘈杂的声音如洪潮般涌来,晏柏兆皱皱眉,在门口拦住付云归。
“先回去,我还有事要说。”
晏柏兆的话没用。
刚走出房门的付云归只略一抬眼,整个人就跟浑身被定住了一样,脚也不抬了,手也不动了,甚至眼珠子也不转了,眼睛死死盯着中空对面走廊上的一幕,眸色渐沉。
晏柏兆随之看去。
对面走廊上,陈辙喝多了,随手逮着路过的一个姑娘调戏。姑娘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左右胡乱地躲着他恬不知耻凑过来的大脸。
就在陈辙死乞白赖,终于要将自己的脸贴到人姑娘家脸上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掌伸到了两人中间,一手闷住了陈辙的脸,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陈辙耍着酒疯气道。
“成康伯公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来人双臂交叉横在身前,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盯着陈辙嗤笑了声。
而后,他一手将那被调戏的姑娘拉到自己身边,问:“他两只手都碰你了?”
“嗯。”那被救的姑娘也不知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什么来历,微微低头红了脸,躲在他身旁不敢看陈辙,也不敢看他。
“别怕。”
只见那人迈开修长的腿,几步跨到陈辙面前,蹲下来道:“两年不见,成康伯公子已经不认得陆某了?”
“陆,陆,陆酌?”
陈辙即便是喝到烂醉,也忘不了眼前这张脸曾带给自己的恐惧,此时坐在地上,竟是怔怔地忘了起来。
陆酌勾起半边唇笑了笑,“不错啊,成康伯公子居然还记得我,许久不见,给你送个见面礼吧。”
说罢,尚未等陈辙反应过来,他撑在地上的双手便被陆酌掌控住了。
咔擦——
很刺耳的两道声响。
陈辙立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尖叫,混入酒楼本就足够嘈杂的喧闹中。
“陆酌!”
他的两只手,如今全被眼前这个人翻折了过去,骨头断裂的声音何其明显,竟是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动也不能动了。
偏罪魁祸首还在他眼前妖孽地笑着,“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横行霸道到我面前来,我是个会允许有人嚣张过我的人吗?”
陆酌阴恻恻地哼笑了两声,起身面对那位姑娘时却又瞬间变了脸,一扫方才的狠戾,优雅地拱了手。
“姑娘受惊了,此人的手骨已被在下翻折了过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姑娘大可放心离去,若是日后他还要寻你麻烦,只管报上在下的名号,或是直接来找在下就是。”
他温文有礼地低头,吐出口的人话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被他所救的姑娘垂着眸,红着脸道:“我,我还不知,公子名讳,府上哪里?”
“我姓陆,单名一个酌,府上,西南王行府。”
姓陆?西南王行府?
那姑娘听了明显抖了一抖,原本还娇羞感激的心情立时一扫而空,颤抖着福了一福,“多谢,多谢陆公子相救,日后有缘,我定再上王府拜见,今日家中还有急事,便先告辞。”
“哼。”
看着她慌不择路地逃跑,陆酌见怪不怪,不屑地冷哼一声,回头隔着大半个空旷的中空,冲对面走廊上的付云归和晏柏兆挑眉。
“许久不见,怎么也不过来跟我喝一杯?”
陆酌主动走了过去,想搭付云归肩膀,却被他一手拍开。
他也不生气,低低地笑了一声,“脾气还是这么臭啊,我的好兄弟。”
付云归满身寒气冻到可怕,似乎很不想见到他,“你怎么回来了?”
“啧。”陆酌看看晏柏兆,意味不明地笑笑,“我怎么回来你们不清楚吗?”
“朝廷说好送到益州的人呢?怎么我都到长安亲自去接了,我尊敬的继母,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滴滴滴,日后的小妈文学忠实拥趸者西南王世子向你发来上线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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