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芳愿从先开始的惊慌变得暴躁再变得淡定,其中的心路历程是很奇妙的。
过来大概有四五天的样子,庖长终于来看她了。
“大人,宴会都结束了,为何民女还要留在这里?”苏芳愿不解。
“你先别急哈,听我慢慢说。”庖长很是和蔼地示意她坐下,随后捋着胡须说道,“其实也不用慢慢说,大致就是圣上有了把你留下御膳房任职的意向。”
“那可不行,我不要!”
之前担惊受怕,把宴会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想过了,偏偏没有想到这一茬!居然还跟她之前说‘回不去’对上了,要是留在了御膳房,那可不是回不去了吗?
“都叫你别急了,这事儿还没下定论呢,听说是有几位大臣在周旋呢。”说到这些的时候,庖长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害怕隔墙有耳。
听了这话,苏芳愿一下子就想到了入宫之前老板娘的保证,终于是安心了一些,不过还是担忧的,就怕万一啊!
随后的日子就可以用提心吊胆来形容了,由于身处偏僻也没有什么人过来,苏芳愿得不到什么消息,整日就把精力耗费在胡思乱想上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日,苏芳愿都快要想到玉玉能不能经营好那些‘苏记’的铺子,还有易庭该怎么办……
有时候苏芳愿都快要想得魔怔了,所以看到胡易庭出现在小院门口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出现幻觉了。
“苏老板,该回家了。”胡易庭看着站在小院子中央的少女,温和地说道。
怎料少女并没有接话,而是万般无奈地摇摇头喃喃道:“这场景都梦见多少回了?苏芳愿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少睡觉少做梦!”
嘟囔完,少女还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随后继续道:“果然不痛,果然是梦,哎!!!”
目睹了全过程,站在门口的胡易庭哭笑不得,招了招手示意少女过来。好在此刻的苏芳愿还算是听话,乖巧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胡易庭二话不说,直接凑近少女,轻轻咬了一下少女的耳垂。由于机会难得,胡易庭没有立马松开,而是用牙床轻轻摩痧了两下,才解气地松口。
再看少女的表情,便是从本来失望迷茫变为恍然大悟般的害羞了,脸颊和耳朵通红,捂着方才被咬的耳朵,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来良久,眼前的少女才像是刚恢复言语能力般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接你回家?”
“我这就能走了?”
“对啊,我还能抗旨不尊吗?”胡易庭理所当然地说道。
听完这句话之后,苏芳愿又是沉默了良久,随后才像是想起了自己的耳朵似的,结结巴巴地说:“光天化日的,你……你轻浮!!!”
对此,胡易庭做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说道:“苏老板不会忘了,你我二人早已订亲,所以这不叫轻浮,叫小情趣。”
“可是之前那一次你不是说不作数吗?至今都没给我补上来着。”眼前的少女似乎恢复了神志,逻辑清晰有条理的跟他争论起来。
“今日之前确实不算。”胡易庭点点头,赞同了少女的说法。
苏芳愿从先开始的惊慌变得暴躁再变得淡定,其中的心路历程是很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