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兴奋起来。
他细细摩挲着何青阳的手背,从手指尖一路描摹到手腕,一寸一寸地丈量,恨不得连他的手掌纹路都要摸个清清楚楚。
何青阳忽然颤抖了一下,是很剧烈的那种抖动。
“松手。”他一字一字地说道,傅海冬用力没轻没重,将他受伤的那块脆弱的皮肉碾了又碾,何青阳恍惚中觉得右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烫伤的伤情恶化了。他心里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一个残酷的现实。
完了,什么都完了。
所谓的人生是一场豪赌,这句话果然没错。他用尽了所有的筹码去堵,赔上自己的职业生涯、赔上自己的名誉、赔上自己的手,去堵一个璀璨前程,他以为会没事的。
他垂眸看着傅海冬握住他的手,烫伤的那块畸形的皮肤掩盖在傅海冬的手掌下,傅海冬的皮肤是灼热的,还带着些细小的汗珠。
这些汗珠就像是一滚岩浆,不由分说地把他吞噬进去、再燃烧殆尽。
“松手吧。”何青阳吸了吸鼻子,五官都颇为狼狈地皱在了一起,“你弄疼我了。”
他说道。
何青阳其实很少示弱,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他的性格很温吞,心里似乎永远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澜。
傅海冬对他这副模样惊奇极了,他就像夺到心爱玩具的小孩,恶劣地在何青阳的手上捏了又捏,他甚至将何青阳手背上那层脆弱的皮肉轻轻地揪起来滚了两滚。
“被我恶心的想哭吗?哎哎哎,怎么还真的哭了呢?我又没有弓虽女干你——”
他看着何青阳漆黑的眼睑上挂着的细小泪珠,蓦然间止住了话茬。
他的手劲松懈下来,何青阳趁机把手拢进袖子里。
何青阳扭头就想走,在这比赛台上呆了半宿,是嫌丢脸还没丢够吗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