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电话忙音响起来,何青阳把披在江思真身上的外套替他紧了紧。
“喂,傅海冬吗?我是何青阳。”
“我才走了几分钟,你就这么想我啊?”傅海冬的心情听起来很好,还有工夫跟他开着玩笑。
“……我、我找你有事,你能买一把伞送到这边的公共厕所吗?”何青阳压着嗓音,低声下气地说道。
“哦?”傅海冬的嗓音含着蜜,听起来甜津津的,有种拔丝般的粘腻感,“你是在求我吗?”
傅海冬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一把纯黑色的伞,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笑。
“你竟然会为了他来求我,看来对他真的是真爱……”他话锋一转,薄薄的唇齿间蕴着一抹凉凉的笑意,“可是,我也会吃醋啊。”
他不等何青阳说些什么,便挂断了电话。鲜艳如花瓣般的嘴唇勾起来,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
他很快也拨打了一个号码:“喂,请问是聚焦电竞的记者吗?”
“嗯,对,何青阳和江思真现在就在市二医对面的公共厕所里。”
“你们最好快点去,要是去晚了这个大新闻可就没啦。”
何青阳并不知道傅海冬给狗仔打了一个电话,透露了他和江思真的消息。
他苦恼地面对着江思真蹲下来,伸出手想把他抱起来往厕所里面挪一挪。
江思真比他要高一些,看着长手长脚,身材瘦削,何青阳使了一点力气,江思真浑身滚烫,就像软熟的甑糕卧倒在他的腿上。
何青阳费劲地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右手抹了烫伤膏,现在还有一些钝钝的刺痛。原本洁白细腻的手背污了颜色,就像是精美的工艺品摔了一个小缺口,看起来难看的很。
他的右手使不上力气,堪堪把江思真的头轻柔地枕在他的大腿上,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喘气。
像他们这种几乎不出基地,只在基地做一些拉伸训练的职业选手,身体素质往往是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