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套我的话。”夏凡凡轻嗤了一声，又把视线收了回来。

“可是你这样什么都不肯说，我很困扰，而且会胡思乱想晚上睡不着。”越东凑过去几分，“不说我，跟我讲讲你在妖界的事情也行吧？”

“你真想听？”夏凡凡有些怔愣，说起来在妖界的那段漫长时光，并不怎么美好，恰恰相反，简直如同地狱，他做梦都想着离开那个鬼地方。

不过从再次见到越东，找回丢失的记忆后，之前那些经历仿佛都不重要了，他的心境也跟以前大不相同。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很乐意倾听，如果不想的话，那就不要说了。”越东突然认真地说，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尊重夏凡凡的，哪怕自己很想知道。

“跟你的话，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夏凡凡就笑了，不由得把目光放远。

“其实现在想想，那段日子也不算很糟糕……”

————

刚被族人接回妖界的时候，夏凡凡还没有失去记忆，他记得月辰君，记得这人曾经做出的承诺，记得两个人的约定。

但是月辰君就那么死了，死在天劫当中，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留给他的只有一句再也无法完成的约定。

说心里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夏凡凡那么努力的修炼，不就是为了能配得上这个人，结果到头来，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甚至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他长久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月辰死后，夏凡凡并不想去妖界，他想留在月辰呆过的地方，但是妖族的人却觊觎他的天赋和功法做出威胁，要求夏凡凡回到狐族，正巧那个时候天道分隔两界，夏凡凡也就理所应当的去了妖界。

本来回到妖界之后，日子也并不算难过，但坏就坏在，夏凡凡实在太耀眼了。

天赋异禀，身怀上等功法，又是一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美人，夏凡凡一时间风头无俩，几乎搅动了整个妖界的风云。

妖界最强大的妖尊，看上了夏凡凡，强迫狐族把人嫁给自己，那时候的夏凡凡才结成金丹，根本不是妖尊的对手，唯一能做的就是誓死不从，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因为嫉妒他对月辰的执着，丧心病狂的斩断了自己的情丝，害他差点忘记月辰君。

即便最后因为执念，他没有忘记月辰，但却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只记得月辰这个曾经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