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自知多说无益,紧紧握住严清川手腕道:“先离开这里!”
“不行,这里有重要的”
“重要什么!能有你的命重要吗?!”谢予安劈头盖脸地打断她,随即连拖带拽将严清川拉出了卷宗室。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握住严清川肩膀怒道:“东西烧了也就烧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会没命的!这些东西有你的命重要吗?!”
严清川气息又急又乱,神情却依然沉着冷静,她拨开谢予安的手道:“重要,真相比我的命更重要。”
谢予安怔住了,是的,她怎会不知呢,于严清川而言,她的一生都在寻找父亲当年蒙冤而死的真相。
真相是严清川活着的信念。
“尽快救火,查看有无人员受伤。”严清川对着下属吩咐完这一句后便走了,惯常笔挺的脊背稍弯,脚步虚浮。
谢予安还楞在原地,直到身侧的容时说道:“还不快去。”
谢予安回过神来,连忙跑向严清川离开的方向。
房间里,严清川整个人靠着椅背,将头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按在额头,好似倦怠极了。
房门打开,她睁开一条眼缝看向来人,声音冷淡,“何事?”
谢予安走到她身前,看到那白皙手背上被灼伤泛红的一片,轻叹一口气道:“刚刚是我太着急了,不该那样吼你。”
严清川沉默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谢予安将她受伤的手拉到身前,一边擦着药膏,一边问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一黑衣人前来卷宗室行窃,恰好被我撞见,那人逃跑时纵了火。”严清川懊恼道:“此人很可能就是杀害知县大人的凶手,卷宗室有极为重要的线索,他不想让我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