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疼。”
“应该是扭到了。”严清川说罢,指尖挑起一点药膏抹到谢予安的伤处,而后一点点揉搓着,将药膏化开。
谢予安为避免自己持续地心猿意马,叫严清川看出端倪,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说道:“眼下顾奇峰已死,只能从卫尉和工部尚书身上继续往下查了。”
严清川低低“嗯”了一声,随后收了手,替谢予安扶正衣服,“离开青天司吧。”
谢予安一怔,转身面向严清川,“严大人,你这是何意?”
严清川不看她,半垂着眸,目光落到地上,“如今你已脱去戴罪之身,我虽不知你在外有何产业,但观你出手阔绰,也明白你并不缺钱,更不缺我这一处容身之所,至于你之前所说想帮我平反父亲的冤屈,这本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严清川转过身去,似想离开,“离了青天司,天大地大,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说罢,抬腿欲走,手腕被却谢予安虚虚拉住了。
她扭头看去,那惯常带着笑意的一双桃花眼而今却像是氤氲着水光,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严大人,你要赶我走?”
面对询问,严清川选择了沉默。
谢予安松开手,语气坚定道:“我不走。”
我还要帮你解决眼下的困境,我还要帮你解开多年的心结,我还要给你铺好未来的康庄大道,我怎么能走呢?
这些话,谢予安当然没有说出口,只能在心中默默补充。
严清川抬眼看着她,缓缓道:“呆在我身边,好比今日这般的危险,只会更多不会更少,更有甚者,你会丧命。”
谢予安没有一刻迟疑道:“我不怕。”
严清川眸光闪了闪,面上显出一丝挣扎,语气隐隐已见松动,“为什么?离了青天司,你还可以去寻你那系统,便不必在我身上寻求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