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情,但严清川至始至终表情沉静,不带一丝震惊也不带丝毫恨意。
少顷后,她看过这些资料,薄唇微启,淡淡道:“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
谢予安将原身小猴儿的过往身世一一讲给她听,严清川听后挑眉问:“所以你就凭借这些失忆后自己都不记得的资料怀疑司尉大人?”
这一问,倒给谢予安问懵了,严清川又道:“司尉大人决计不会是当年害死我父亲的真凶。”
“严大人为何如此笃定?”
严清川没有过多解释,只坚定地说出两个字。
“我信。”
谢予安愣住,严清川虽未说明,但她隐隐能理解这种全然的信任,五年相识相交,严清川对公孙瓒的了解自是比她一个书外人知晓得多。
她思索了一会问:“那眼下该是如何?”
“静观其变。”
然而未令她们料的是,变数很快就到了,且以势不可挡之姿瞬间在整座朝堂掀起一片动荡。
元干二十年二月下旬某日,御史大夫联合刑部尚书等诸多官员在当日朝会上,齐齐弹劾青天司司尉公孙瓒,怒斥其巧伪趋利,因与卫尉大人横生过节,心中怀恨,将其杀害并顺水推舟伪造成血字童谣案凶手所为。
且多年来一直暗中操纵涅槃祸害百姓,谋取私利,后因涅槃被查,鹤城知府浮出水面,为避免供出自己,又将鹤城知府杀人灭口。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震惊哗然。
御史大夫将众多证据呈于御前,桩桩件件,一条条铁证摆在元干帝面前,元干帝气急攻心,在朝会上口吐鲜血,猝然晕厥。
公孙瓒未来得及解释一字一句,便被禁军押解入天牢,待元干帝醒后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