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川沉默了一会道:“方才是一男人抱你回来的,他是谁?”问这话时,她自己都未察觉最后这一句他是谁带着点质问的语气以及紧张的声调。
“他叫易争,是我手下。”
严清川没再说话,坐过一会儿后,好似已无话可说,起身想要离开,起身之际,却是被谢予安握住手腕,谢予安用指端挠挠她腕间的肌肤,声音含笑:“严大人这么快就走啦?再陪陪我吧。”
严清川没开口答应,但须臾后便坐了下来,询问道:“你被捋走后发生了什么?”
提到正事,谢予安神色正经了几分,随即将被绑之后的所见所闻以及原身小猴儿的真实身份都告诉了严清川。
“那人是我们身边之人,他十分熟悉你和我的身世过往,且此人极度自傲自负,他之前不曾将我们斩草除根,是因为觉得我们不足以成为他的威胁,而眼下,他动了杀心,正是因为我们查得愈多,发现的愈多,这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危机。”
谢予安沉声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敌在暗,我们在明,若非主动,我们永远会棋差一招,慢他半步,他张狂得意了许久,也该我们来表演一番了。”
严清川蹙眉道:“你有何计划?”
谢予安笑笑,眼睛里闪烁出狡黠的光,“引蛇出洞,再来一招祸水东引,一可逼那真凶漏出马脚,二可救下司尉大人。”
“如何做?”
谢予安勾勾手,待严清川将耳朵凑到她唇边后,她才缓缓道出心中的计划。
一番秘语后,严清川直回身子,面露顾忌,“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提前知禀陛下,事发泄露,我们反倒会被将一军,坐实乱臣贼子之名。”
谢予安不以为意道:“先前与那奸人一番交谈,要论他那番洗脑的歪门邪道话术有何可取之处,那便是只有一点,那就是步步为营有时候不比剑走偏锋。
他先前之所有事事抢先于我们,把我们玩弄于掌心,并非他计谋有多神机妙算无懈可击,而是胜在他胆大,他自信到自负,笃信计划一定会按他所想实施,所以他才敢于明目张胆两度刺杀我们。”
“很好,他要如此,那我们跟他比比就是,胆大的玩死胆小的。”谢予安想到那暗中操纵一切的男人,冷笑道。
严清川神情动摇,犹豫少顷后,最后她还是道出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