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中,靳寒晟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我知道我欠她两条命,可是……”
言至此处,就没了动静。
他是个成年男人,饶是对自己的母亲有所埋怨,也不能说出来,哪怕他面对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思维的娃娃而已。
靳寒晟闭了嘴,觉得今天的自己实在是太过矫情。
这么看看,酒果然不是个好物,会让人失去理智束缚,让人情绪发酵。
他深吸一口气,将窗台上的池琴拿了起来,轻轻地放回了她的小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拍了拍被角,低声道:“今天我说过的话你就忘了吧,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陪着我就好了。”
说完,他将池琴落在地上的长发收拢放在床边,然后就起身走了。
这一场谈心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池琴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靳寒晟安排在了床上。
她乖巧地躺着,看着靳寒晟转身离开,关灯,关门。
房间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虽然靳寒晟只是欲言又止地说了两句话,但池琴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很深的烦恼。
他的妈妈大概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求他做很过分的事情了,他因为母子两人之间的情谊尽力忍耐着,满足着她,对方似乎却又变本加厉,连他的婚姻大事都想插手。
虽然父母关心孩子的婚事是很正常,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过犹不及的。
而且靳寒晟长得帅,貌似资产也不少,怎么会缺女孩子喜欢,靳妈妈怎么会那么着急。
真是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