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晟微微一愣。
他俯身把匣子里的娃娃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看着,发现娃娃眉心的梅花确实被蹭掉了,但是底下的黑痕却十分熟悉……
像是……像是池琴曾经栖身过的那具娃娃眉心的拿到黑痕。
是司宣仪不小心把她掉在地上是蹭出来的,后来被池琴自己用梅花遮住了。
可是他们眼前的这个娃娃是被司宣仪买回来,用来冒充池琴的那个,后来被辛堰修改了,虽然靳寒晟不知道为什么他连娃娃的妆容都换了,但是这个娃娃额头上是不可能有那道黑痕的。
看着就像是……就像是辛堰特意画在娃娃上,用来提醒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池琴的。
靳寒晟微愣了一下,试探地转身,问道:“你觉得这道痕迹熟悉吗?”
“恩?”池琴却顿住了:“这痕迹还有什么典故吗?”
靳寒晟招呼池琴坐下,把娃娃放在她怀中后,讲起了关于黑痕的由来。
看着靳寒晟似乎并没有生气,池琴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她仔细地听着,末了,表情渐渐变得不可思议:“天呐……你妈妈居然让人随便出入你的房间……你竟然都不生气吗?”
靳寒晟没想到池琴将重点歪到了这上面。
他停顿了片刻,温声给池琴解释起了由来:“我妈妈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年少的时候,我曾经企图跟她抗争过,但当时她的反应非常剧烈,甚至用自杀来威胁我,我去找过心理医生,医生的鉴定结果是,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不能接受过渡的刺激,所以从那之后,我都会尽可能的顺着她。”
“创伤后应激障碍?那不是只有受过很大的伤害之后才会得的吗?”池琴有些不解道。
靳寒晟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他妈妈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的想法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不太想让池琴牵扯进来。
毕竟总是被一个不能接受过分刺激,但神经却过分敏感的人干涉着生活,不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