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裴重流听完唐韵的话,手按在微疼的腰上道:“当然可以!”
唐韵心里稍微有点欣慰:“如果不是我们殿下还中着毒,你就不用一个人这么辛苦了。”
裴重流越过唐韵,看向院子里冷淡的裴执澜,心里害怕中又有一点高兴。
他站起来,脸上挂着清朗的笑:“我该怎么做?我真的能救这些人吗?”
“——你当然不可以了。”一道轻佻的男声接过他的话。
门外,一男一女从远处走过来。
男的头戴金冠身着飘逸的金纱,富贵的像是一只成了精的金孔雀,女人一身水蓝色长裙,气质清冷,腕上戴着一对不停流动着的,水圈成的镯子。
裴重流看见这两个人,挡在唐韵身前,行礼:“二姐、三哥。”
三殿下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径直落在后面的裴执澜身上,他嘴角咧开一个笑,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裴执澜抬起手,黑色的灵力张开一道屏障,逼近三殿下面前的时候,突然被火红色的灵力烫出了一个窟窿。
三殿下嗤笑一声,捧出一块赤红色的龙型令牌,道:“四弟,父皇有令,还不接旨。”
裴重流惊讶仰头,这是他回宫之后,第一次看到那位高阁之中的父皇的旨意。
赤红色的玉佩飞到院落中央,投射出帝都最深处隐晦的地方,面容威严穿着华贵龙袍的男人坐在龙椅之上,不怒自威。
唐韵学着裴执澜的半跪行礼,悄悄抬眼去看,发现清都王也在看她,那视线好像在她发簪上多停留了一瞬。
而那个位置唯一稀奇的就是藏了一块投影石。
唐韵克制着没去碰那块投影石,巨大的等级差距让她额角浮汗,好在这一眼并没有持续太久。
清都王威严的声音在院落里传开:“皇宫内鲛毒泛滥,执澜,我命你在日落前处理得当。”
唐韵睫毛一颤,只有裴执澜?而不是所有皇子?
裴执澜淡声道:“是,父皇。”
唐韵转头看向他,他眼里又挂上平常伪装的若有似无的笑,对这个旨意好像没有半分意外。
裴重流开口道:“父皇,只有四哥一个人怎么能够,儿臣愿意同四哥一起帮助清都中毒的人。”
三殿下闻言笑了一声,道:“你是觉得我们不想帮忙?觉得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裴重流对三殿下积怨已深,在清都王在的时候生出一些勇气来:“我没这么说,三哥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三殿下高高在上的看着他,道:“我是该说你无知还是该说你蠢?”
他看着裴重流眼里烧起来的火花,道:“鲛人属水,只有火能克解,就算是皇族血脉,也必须得是火灵力的皇族血脉才能起作用。”
醒过来的裴重流听完唐韵的话,手按在微疼的腰上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