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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道:“这谣言等殿下回来,自然而然就停下了。”

她掀开厚重的帷幕,往外一看,见天亮了,把帘子挂到玉勾上:“至于那群殿下们,现在当然是想趁殿下不在,赶紧寻一个好听的名头除掉我,我要是出去才是如了他们的意,在宫里反而是安全的。”

【裴执澜走的时候说很快就回来,这都过了多少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唐韵起身换了衣服,在梳妆台前简单收拾了一下,皮肤白里透红,显得有气色了些:“不知道,但殿下一定也想我,该是快回来了吧。”

她手指轻轻抚摸着梳妆台光滑的木料,刚醒来心烦至极的时候,她都想把这个刻满了阵法的大杀器扔出去安静安静,可一想到这是殿下送她的,又不舍得了。

随他们吵吧,等她养好了伤,把他们牙一个不落的都打掉。

唐韵走出院子,仰起头看着笼罩在宫外的阵法,她能感受到这几日大阵异常的波动,不过阵法通常都是随着时间流逝效果也流逝的,应该也是理所应当。

她有一点愁,也不知道这阵能不能撑到殿下回来。

唐韵勉力加固了阵法,再去给梅姑姑送药,等待殿下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一天又一天,时间像是水一样流淌而过,眨眼就到了半个月后。

在明里暗里多方人的推动之下,栖梧宫彻底成了众矢之的。

明明裴执澜还没有回来,明明谁也没有证据,上下嘴唇那么一碰,裴执澜就成了逃将,大批的贵族打着为民除害的名号,讨伐收缴逃将的财产。

唐韵的伤养了这些天,并没有恢复多少,她冷眼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祭出了自己的断金扇。

说句实话,倒也不是很怕,受伤的神兽也能单挑一百个草包,她唯一顾忌的是院里还有梅姑姑,她不能让这群乌合之众闯进去,伤了殿下仅存的亲属。

【宿主……】

伴着系统的话,撑了一个多月的大阵彻底失去了光亮,大门被撞开,那些人却没第一时间闯进来。

唐韵抬头,看见与众人相悖,挡在栖梧宫前的泠卿时,她的眼眶一下就热了,不受控制的涌上一层泪。

泠卿没有说话,沉默挥动长剑挡在门口,话都是对面的人说的。

“泠卿,你疯了,你知道包庇罪要受什么惩罚吗”

“你可真是四殿下家的一条好狗啊?”

唐韵一扇子挥下去,前头的人飞出去大半,她和泠卿背对背,道:“上次我不是告诉你,让你别来了吗?”

泠卿听她哽咽,道:“攒点力气,别说话了。”

她们有之间一起比赛的经验,配合的无比默契,两人一攻一守,仿佛一面坚强的盾牌,牢牢把所有人挡在门外。

站了上风,赶过来帮忙的籍宜年终于有空说话,他大声质问:“你们有证据吗?你们就这么干,四殿下是欠你们的吗?他去前线斩杀灵兽,你们背地里过来讨伐他的灵兽,你们还是人吗?”

有人立刻尖声反问:“裴执澜是接了圣旨走的!保护我们是他应该做的!接了圣旨销声匿迹了,他就是逃了!”

唐韵道:“这谣言等殿下回来,自然而然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