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要是用五殿下给的那种大范围的阵法,恐怕会伤到下面的平民。】
唐韵跟着裴重流上楼:这就是五殿下想要的啊,要是我今日刺杀成功回到了殿下身边,那我和殿下就是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弑帝又残害百姓的大恶人,要是不幸,我和裴重流同归于尽,于五殿下就是一箭双雕,毫无损失。
唐韵冷冷的点评:“说不定他还要用我的死,去刺激殿下一趟,好斩草除呢。”
裴重流转过头问:“在想什么?想的那么认真。”
唐韵摇头,淡淡笑道:“就是觉得而时间过得很快。”
裴重流闻言也露出两分恍惚:“我也觉得很快,没什么实感,想要的都得到了,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唐韵问:“重流,那最开始想做什么?”
裴重流回忆着道:“记不清楚了,但最开始应该是不行要被欺负,后来想要跟你一样强大灵兽保护我,再后来想要获得尊崇,可我现在现在心里很不安。”
他往下看,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拉着唐韵的袖子,道:“我很不安阳和。”
唐韵想问他为什么不安,可那已经不重要了,结局已经注定,她们早就不是一个战线的朋友,她不会被他一瞬间的懊悔打动,鳄鱼流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比他可怜的人何其多呢?那些被他杀死的,即将被他统治的,还有被他驱逐陷害的她的殿下,哪个不比他可怜呢?
于是,她只是温柔又虚假的笑了笑,抽出自己的衣袖,道:“殿下,礼官在看您了。”
裴重流只能转回头,专心的挺礼官唱礼,端庄肃穆的唱礼声悠扬。
唐韵站在高楼之上往下望,俯视着底下乌压压的人,他们密切的挤在一起,渺小的像是纸上一个个墨点。
他们只是恭敬的跪拜着,什么也不明白,总是其中有一明白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只能跪在高楼之下,等待高楼之上的人统治他们的命运。
唐韵看着这一幕,心里堵得满满的郁气灌进了风,她不是没有怨过的,她和殿下,不做伤害百姓的事,他们努力的让他们过的更轻松,可怎么就没一个人惦记着他们的好,有所感激呢。
便是不感激,那恨意满满的话,那怨毒的诅咒,怎么能从他们这些得利着的口中说出来呢?
唐韵恨他们无知蒙昧,可现在这样看着,发觉他们只是高楼下一个点的时候,又感到无力,提不起气了。
礼官念到最后一句,侍女们给裴重流捧上独属于帝王的饰品。
叮咚的系统提示音在唐韵耳畔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根据您之前的申请,我们将把您在此世界的时间线延期一月,一个月后系统将正式和您解除绑定,在这之前,您可以随时撤销申请。】
待裴重流穿戴好,唐韵走上去,帮他整理沉重的冠冕,她隔着珠串,看着他的眼睛:“恭喜陛下称帝了,我也一个礼物要送给陛下。”
裴重流对她也笑了笑,下一刻,他表情突然一变,他低下头,一块白玉玉佩贯穿了他的胸口,玉佩末端是白玉鱼尾,很熟悉,他记得这个玉佩。
突逢大变,潜藏的侍卫一窝蜂涌了出来,五殿下笑着伸了个懒腰,招了招手,另一拨人涌出来,看似救驾,实则不动声色的拖着后退。
唐韵把玉佩全部推进裴重流身体里,大阵以裴重流为阵眼在空中成型。
【这个地方要是用五殿下给的那种大范围的阵法,恐怕会伤到下面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