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末世之前这个小镇是不是撒满了阳光，开满了花，晾满了鱼，但是现在它就是这样一副鬼样子。

而水晶球的外面的是一双大手，它把整个水晶球举起来放到眼前，一双或者一只没有感情的眼睛注视这他们，看着他们走不出这个小镇，也离不开这些海雾。

林啸心里升起了一股悲哀，悲哀自己，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而弱小者终将死亡。

“不，不对！”

——

云沉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林啸的精神状态在刚才的一瞬间萎靡不振，然后又恢复了原样，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大哥……”

林啸转头看他，云沉打量着这张和林洲看起来十分相似的脸，他的脸比林洲的沉熟一点。

在第一次的见面的时候，云沉就想过或许再过几年林洲就是这个样子的。

云沉眨眨眼，然后下一瞬间面前的整张脸变成了白生生的，胖了一半的大脸盘子，嘴唇像是退化了直接露出了肉粉色的牙龈和带着一些绿色不明物的牙齿，牙齿是锯齿状的。

云沉还有心思像那些绿色的不明物不知道是菌类还是腐烂的肉。

“大哥，龙晶你带了吗？”

「林啸」露出了一个笑，中间一块白色的肉丝从它的牙齿间掉了下来，落在了地面上看起来像是白生生的蛆。它说：“当然带了。”

云沉：“那你给我吧。”

林洲已经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看着林啸，他从云沉的话语间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