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中圈营帐是规矩,周通十圈跑下来,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周通头戴佛头青,身着锁子甲,十圈下来,汗水早已浸透衣衫。他一边擦汗、一边对姜岭念叨,“也不知大将军今日怎么了?兴许是心情不佳。谁人练兵能比得过咱们大将军?望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那陈国的李明梧将军能抗衡一二。”

姜岭憋出笑意,“周将军啊,我想……昨日你说的话,王爷许是听见了。”

周通惊道,“我一天说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住?”

姜岭看似轻描淡写,极目远眺,“昨日你的越安王主帐前说的话语,你可还记得?”

“老子一天记那么多琐事做甚?”周通有些不耐烦,忙问道,“究竟是何话?姜公子直接说就是,不必转弯抹角。”

“好白菜和猪的事儿。”

周通面露讶色,仍是不解。

“我昨日问周将军对令妹婚事的态度,是因为我当时有所困惑。”

“你妹妹是?”

“她以后会嫁给越安王。”

周通顿时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按照我昨日言语,你家妹子是棵好白菜,大将军是那头……”

还未说完,周通不敢再说话,眼中满是慌乱,悔不当初、连忙拍打自己的头,“我若是知晓这层关系,我断不会如此说话!大将军是我心中的英豪,我怎会骂他?哎呀!糟了。”

“大将军略施小惩,也是应该的。”周通急得直跺脚,“十圈,那都是算少的。我怎能这么说镇军大将军?真是该死!”

姜岭未加多言,只宽慰道,“可怜越安王还听到了,但索性越安王宽宏大量,应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