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配面色沉重,回答道,“谢姑娘住在王府,并无半点理由。谢城是谢姑娘在世的唯一亲人,有理由带走她。“

姜照音对此事无暇多想。十天后,她相信自己可以行动自如,虽然不能恢复,但她决心那时赶回洛城。

这十天中,姜照音都睡在主帐床榻上,赵知弘则睡在地上。

突骑营中安排男子住宿又不是难事,他何必和自己一起呆在主帐里?

有时候,姜照音会想——赵知弘究竟是怎样想的?为何在我疗伤期间,一直守在我身边?为何义无反顾前往显武山搭救我?为何在我虚弱之时,传真气于我体内?为何愿意寻找月事带?为何……

赵知弘对她的好,她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愿去想。

然而姜照音还是情不自禁想了片刻,随后轻声一笑,戏谑自己多想。

姜照音起身看赵知弘躺在地上的凉席上,只见他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微抿。

每当她看到那双深邃而略带媚气的桃花眼,眼波如流水一般,她便情不自禁多看几眼,但她每次都快速收回目光。

饶是赵知弘的桃花眼再摄人魂魄,她都尽力保持理智。

曾有那么几个瞬间,姜照音以为自己喜欢他。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她所图的不过是赵知弘的外貌,并没有真情。

她渴望的是热烈而纯粹的爱情,对于她希望的爱情、赵知弘注定给不了。姜照音也清楚地知道,喜欢上赵知弘只有死路一条,且不说赵知弘喜怒无常、生性暴戾,就说他深恶自己这一点,就足够她死上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