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徐将军。”杜千迫这时才登上马车,复而向大内皇宫疾驰而去。

不多久,马车已到皇宫腹心处。

“李毅被陛下严加看管,这一层的关卡,恕我无能为力。”

姜照音循声问道,“可有何法子?”

杜千迫凝眉思索良久,而后说道,“也不是没有法子,当今唯一的法子,只有——”

“什么?”

杜千迫见姜照音焦急,叹息道,“罢了……至于那人,你恐怕是不想见的。”

姜照音顿时不再追问,杜千迫说的那人大抵就是越安王赵知弘。自李毅从陈国来到昭国后,赵知弘对之如父如兄,关系好不亲密。

如今李毅出事,宣德帝允许赵知弘探望,自然无可厚非。

“话说,你如何同越安王僵执的?早前听闻你与越安王已有婚约在身,此时你又怎地不求助于他?”杜千迫抬眼,看了一眼巍峨的皇城,怔怔道,“虽说越安王待人若即若离,但待你,总不会也如此吧?”

姜照音勉强地笑了笑,“不过萍水相逢罢了,何至于劳烦越安王?越安王能否应允暂且不论,就说他能否赏我个面子,听我说完一句话,恐怕都成问题。”

杜千迫心中了然,于是默不作声,“宣德帝将李毅安置在启文殿中,现在除却借助越安王之力,想要见李毅一面,可谓困难重重。”

“不管怎样,我既来到宫中,便定要见他一面。”

杜千迫眼中略有惊奇,“不知你为何执着于此?若李毅果真病危,饶是你去见了他最后一面,又当如何?”

姜照音不可置信地望着杜千迫,“人生在世,你问我错过最后一面,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