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挽愣住。

缓过神笑道:“谢谢你呀,江寒。”

她拿到裙子开心了,摸黑给自己穿这湖蓝色罗裙,穿法有几分复杂。

像是第一次给自己穿衣服。

江寒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直到看她领口没理好,拽得太低,没忍住抬手悄悄施法帮她整理好。

“好啦!”苏月挽兴奋地小声道,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挽挽?”在外间等了许久的沈烨又不放心起来,询问出声。

“我穿衣服,马上就好了,烨哥哥你再等我一下。”

苏月挽加快速度,准备迈步时又转身倒回来。

她凭着江寒那双夜里也会发光的冰蓝色眼眸锁定江寒位置,温暖的小手捧住江寒的脸,又蜿蜒向下,抵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在床上。

江寒顿住,仿若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她这是要做什么?

苏月挽急声道:“江寒,现在很危险,你刚刚已经暴露过一次啦,不能再暴露了,先委屈你在我床上藏一下吧。”

江寒:“?”

苏月挽没听到江寒的回应,觉得没否定就是默认妥协,把他往自己床里塞,被子一盖,才拍拍手心满意足地出去。

心魔小刺猬被江寒捏在手里禁了言,此刻一起待在苏月挽的床上。

这床软得过分,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苏月挽身上总是有这样的香气,不经意间闻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不会像凤熹宫里的香粉味那么浮夸刺鼻。

苏月挽已经出去到外间了,刚开口跟她那个情郎说话。

“烨哥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啊?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魔气呢?”

“挽挽,绝对没有弄错,那魔气最初是侵袭宴堂,当时我还陪着我爹和苏伯一起喝酒,亲眼所见。”

“啊,那爹和沈伯伯受伤了吗?”苏月挽忽然有些担心,她没有把握江寒会不对爹他们出手,毕竟之前是她爹和沈伯伯带这么多修士攻打封魔山的。

沈烨手持一根燃烧的白烛,望着她被火光照亮的漂亮眉眼,安抚道:“倒是没人受伤,那魔气只是将宴堂搅得一团糟就散了。”

“没受伤就好。”苏月挽松了口气,无声弯唇。

苏月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