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绮皱眉,“那你过去都在干嘛?”
“也没有过去。”眼睛闭上后,触觉被无限放大,昱霄感受着她指尖的清凉,由着自己的心绪道,“我只有现在和以后,都是你。”说得无比自然、无比平淡,仿似在说太阳东升西落的客观事实一般。
怀绮动作一顿,薄唇微抿。
“以后”这个词太沉重,她承受不起。
她不知如何回应,也不敢抬头看他,连涂药的速度都无意识加快了,半晌儿,她才道出一句:“可,谁会没有过去?”她顿了顿,略有动容地抬起头,“没有过去,就不会有现在,也不会有以后。”
“我的过去一片空白。”
“空白?……”怀绮怔怔看他,心跳因越来越接近答案而加快,“这是何意?”
昱霄沉默。
求她别问了,别再问了。他好不容易忘记那些记忆,她再问下去,他就要想起来了。
怀绮疑惑地观察他的表情,可他闭着眼,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她肃容道:“昱霄,你不是说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吗,那我们之间就该坦诚相待,对不对?你瞒得了我一时,瞒得了我一世吗?”
昱霄睫毛微抖,暗自咬牙。
真拿她没办法。
怀绮忍不住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告诉我的,你说吧,我在听。”
昱霄攥紧拳头,内心挣扎了一番。良久,他嗓音喑哑,“寒霜峰,两千年。”
“啊?”怀绮猛然睁大眼睛,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她不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