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猛地睁大眼睛,头脑也瞬间清醒了很多。
“昱霄?”
她对着洞外喊了一声,声音在洞内回荡, 空明嘹亮, 但却无人回应。洞外的植物不知何时已经退去, 此刻已是一片安宁, 透露出安全的味道。闪电划过, 陡然照亮她的视野,一棵芭蕉树孤零零地站在雨中,任凭风吹雨打。
她知道,是昱霄击退了植物,去给她找解药去了。这篝火也是他生的。
她转头,看着跳动的火苗,有些失神。
恍然间, 她仿佛看到昱霄的面容出现在火焰中,笑意温暖, 目光炙热, 让她有种错觉,这火就是从他眼里烧出来的。
她微微抿唇,心像空悬着, 无所凭靠。
一定要平安归来。
她隔着衣襟握住水灵玉,默默祈祷。
与此同时,栖炎山另一边,坡陡谷深,伴随着雷雨,洪水暴涨、泥石崩解,眼看着便要引发山洪,而昱霄却连冲带滑地来到半坡间。
他扔掉用来遮雨的芭蕉叶,双手抓住坡上的灌木枝,险险定住身体。这已经是最靠下的灌木了,而视线中那簇珍珠草,却还在临近坡底的位置。坡底下,是汹涌的洪水。
这是他在山中找到的唯一一簇珍珠草。
植物变成的妖怪说,毒藤蔓的毒,唯珍珠草可解。而珍珠草长在山坡疏林中。于是他用轻功翻遍一座座山头,试图寻找哪怕一丁点珍珠草的影子。尽管这里也是最易爆发山洪的区域。雨水一刻不停地从他脸上滑落,即便是进了眼睛,他也不肯多眨那么一下,使得他那双眼猩红猩红地,布满了血丝,像着了魔一般。
他确实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