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怀绮不相信。
琬琰垂眸,怀里的青年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但剧烈起伏的胸膛和挣扎的眉眼又无不表明着他在承受一种苦痛,一种常人想象不到的痛苦。她用袖口按按他额头上的汗,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不止是中毒,他还有很严重的内伤,都是旧伤了。你不知道?”她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怀绮,“内伤加中毒,毒素入侵更深。并且他还有风寒。他体质属火,不畏寒,也最畏寒,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
怀绮接不上话,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怼。
这个女人抱着昱霄,无所顾忌地质问她“你不知道?”,仿佛在指责她这个“夫人”做得极不称职。她听得不舒服,又纠不出错。
因为她确实不知道。
昱霄从不会让她知道。
琬琰看她不说话,叹了口气,道:“药浴吧。让他泡几次,看看有没有效果。”
怀绮忙颔首,“谢谢庄主。”
“别客气,叫我琬琰就好。”
“来你扶着他。”琬琰从床上下来,“我去给他准备药浴用的东西,一会儿回来。”她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对了,你给他盖上点被子,逼逼他体内的寒气,对他有利。”
说完她走出了房门。
如果昱霄情况好一些,怀绮一定会望着她的背影撇撇嘴,嘀咕一句:还用你说?但现在她一点心情都没有,全当自己没听见,坐在昱霄床边,小心地放他躺好。